【董先生 x 程滔警官 x Demon】【1】
1
Demon呆在董先生身边时就恶评如潮，仗着董先生的宠爱，没少在暗中害人。
Demon心性邪佞、道德沦丧，董先生是知道的，还给他请过心理医生。
心理医生说Demon有性格缺陷，要慢慢调整，杀手集团的环境只会继续恶化Demon的精神状况。
可惜，董先生再宠Demon，也不可能让他离开集团。
董先生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Demon的头发，一边想着Demon的心理问题，后者在沙发上伏着，头枕在董先生膝上，睡得十分无害。
调至静音的手机正有电话拨进来，没人接听。
这派祥和没有维持多久，老管家走了进来，还未开口，董先生竖起食指在唇边，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。
老管家微鞠一躬，出去了。
Demon却已经醒了。
董先生问：“还睡吗？”
Demon坐起来，说：“你这里吵死了。”
“要办公，没办法。”董先生有点无奈，“最近资料泄露，各路人都在找我。”
Demon挠了挠脖子，似乎有些不舒服，董先生制止了他，说：“不要挠。”
Demon放下了手，好像有点不悦，像一只在主人那里吃好喝好还要呲牙的猫，皱了皱鼻子。
董先生威严甚重，多年没有人敢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，但Demon这么做了，他也不放在心上。
董先生用手抚摸着Demon的脖颈，那上面是青紫交错的吻痕，看着十分可怖。
Demon出身杀手学校，身手了得，来到董先生身边前嗜血好杀，死在他手下的人不计其数，可谓是令人闻风丧胆。
董先生年纪大了，不可言说的衰老感紧压心头，征服Demon这等年轻嚣张、又有强大力量的人物，日益成为董先生缓解压力的方式。
看着Demon饱受他的折磨，痛苦而欢愉，在身上留下一道道伤痕，最后还是不得不爬到自己身边睡下的时候——
董先生会对自己的力量感到稍微慰藉。
董先生知道Demon不喜欢这样，但他向来强人所难惯了，只好在别的地方多补偿Demon一点。
有时候Demon蓄意捣乱，杀了几个组织里的人，董先生也压了下去。
走了一会神，Demon开始有点不耐烦起来，董先生笑了笑，说：“去吧。”
Demon这才走了。
董先生眸色渐渐暗下来，他的那一点好心全给了Demon，对别人的时候自然毫不仁慈。
2
Demon觉得自己需要一件高领毛衣。
他围了一条围脖，准备上街去给自己买一件。
周末了，香港街头巷尾都是人，在被第三次踩了脚的时候，Demon握住口袋里短刀，准备偷偷地捅死这个该死的行人。
刚起手，Demon的手腕就被人握住了。
“被人踩了就要捅人？”程滔别住Demon的手，Demon吃痛，松开了短刀。
踩了Demon的行人惊讶地回头看，被程滔一把推在人流里，眨眼就被挤走了。
Demon认出来他是警察，心里讨厌的很，就想要拔枪杀人。
程滔心里一惊，没想到有人随身带着枪支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，赶在Demon开枪前再一次扣住了他的手腕。
论近身格斗，还没人能赢过程滔。
人群稍稍为两人让了点空隙，大概并不觉得这等格斗有什么可怕之处，还有人喊：“别打脸啊！”
此时的Demon明显兴奋了起来，唇角勾起，要不是一刀一枪都被打落在地，恐怕程滔早被他捅烂了。
“喂！”程滔忽然望着一个方向喊，“你的枪被人捡走了。”
Demon果然一愣。
程滔趁机肘击了Demon的下巴，利用体重优势把对方压倒在地。
“你冷静一下，我是警察。”
3
等晚上董先生把Demon从警察局保释出来的时候，Demon已经穿上了他如愿以偿的高领黑毛衣。
是程滔买的。
程滔试图让Demon说出枪支的来源，对方的心里却只有高领毛衣。不得已，程滔给他买了一件。
Demon因此非常开心，挑了集团中一个不属于董先生业务线的军火商供了出来。
程滔本来极力不想放Demon出来，出于直觉，他觉得这小子不是一般人物。
但逮捕理由，也就一个“伤人未遂”，还是程警官便衣逛街时发现的，根本站不住脚。
更何况，董先生接到警察打来的电话，通知他“你的被监护人因伤人未遂被拘留，请尽快来警局……”的时候——
清楚的听到自己脑子里的一根线“啪”一下断了。
董先生当即就要派人把Demon劫出来，要不是老管家拦住，回拨了电话得知并不是暴露身份，而是只交一点点保释金就能把人带出来，那事情早就一发不可收拾了。
董先生坐在车上等老管家把Demon领回来的时候，一只手微不可查的颤抖。
“我是怕，他会自杀。”老管家问董先生为何如此着急时
，董先生如此回答。
Demon心理状态不稳，又是被灌输［性命不值得珍惜，万事以组织为重］长大的，往往无法正确预判事情的严重度，他没被警察抓过，要是他以为落在警察手里就得自杀的话……
董先生直到把Demon搂在怀里才放下一颗心。
Demon完好无损，显然比董先生想的要聪明，是他忧思过重了。
不过——
“Demon，张嘴。”
Demon依言张开嘴，董先生用手指在他齿间摸了一下，拿出一颗极小的药丸扔掉了。
Demon显然不明白董先生这番举动，有点迷惑。
“从此以后，你暴露也好、背叛也罢，万事先保全自己的性命。”董先生抵住Demon的额头，“然后留着命来见我。”
4
程滔睡前想着临走前还向他笑着招手的Demon，翻来覆去都觉得放走他是一个巨大的失误。
一件高领毛衣换来的情报并非假的，只是警方赶去的时候现场已人去楼空，只有匆忙间留下的文件和样品证明Demon没有撒谎。
Demon的气质总是让他想起那个杀手组织，那群总是笑着杀人的神经病。
程滔睡不着，拿出手机看那张翻拍的Demon拘补登记照片。
Demon登记时上面写着24岁，但程滔疑心他根本在撒谎，让女警把他脸上的妆卸掉，那是一张甚至有点稚嫩的脸。
然后才有了这张照片。
Demon登记的名字是“张亦弛”，大概率是在撒谎，网上查到了183个张亦弛，没人和他对得上号。
可惜他的家属似乎很有势力，不由分说的就把人带走，连指纹都还没来得及录入……
说起指纹……
程滔以超凡的记忆力回想起Demon的一举一动，惊讶地发现Demon全程没有用手指按压过任何警局里的东西，而且他的手掌好像经过高温灼烧，指纹和掌纹都是模糊的。
这样的素质和做法——
程滔彻底睡不着了，他寻找自己的儿时玩伴二十年，终于碰到一个可能是出自同一组织的人。
（待续）